肖像的关键在于凝视。凝视产生于主体与客体之间,具有“双重性”。当我们观看她们时,映射的是我们自己。以绘拍摄这些女性的形象,从最初关注她们个体的经历、成长逐渐转变为女性自身形象的创造、身体的寓意、崇高和神性的延展与摄影师自身感受的代入。这些典型的“女性凝视”的肖像,为我们设定了作为观者的观看规范,它既是关于女性自身对于成长的认知与自我建构,也是象征着纯洁与神圣青春的自我赞歌。

法国哲学家拉康认为6-18个月的孩子在镜子中把“自我”指认为“他人”,当他们将镜中像识别为自己,又将幻象当成了真实—混淆了真实与虚构从而对镜像开始了终生的迷恋,他把这一阶段称之为镜像阶段。摄影术则天然的包含了这种双重的错误识别,摄影如同镜子,映射现实保存幻象,我们通过对幻象的观看认知自我与规训他人。

花园象征了私密的情感,舒适的自我空间。而在以绘的图像中,又隐隐指代了拍摄者与被拍者所处的地域文化焦虑。作者将这些模特置于桂林的奇山怪石之间,瑰丽、原始、奇异的自然风光包裹着她拍摄的对象,塑造她们的同时也成为她们内心意图逃离又紧紧依赖的地方。